这次的竞标会，是我入职以来第一次独立站上台做完整方案演讲。
领导临时点将：“这个项目你最熟，苏念，你来讲。”
我点头应下，表面镇定，内心却像翻江倒海。
演讲那天，我一夜未眠，把整套PPT反复练了十几遍，台词写了小卡片背在口袋。
到场后，我站在后台，手心冒汗，胃也在打结。
我甚至想临时换人。
可偏偏这时候，手机亮了一下。
【顾亦深：加油。你讲得很好，我听过。】
我一愣，下意识回头，透过幕布缝隙，看见观众席第二排，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那里。
穿着深灰色衬衫，表情淡定，眼神温和。
西目相对那一刻，他轻轻点了下头，唇角微扬，像在说：“我一首在。”
那一刻，我忽然不慌了。
就像是终于有人，在我紧张到濒临崩溃时，稳稳地接住我所有情绪。
主持人报完我的名字，我深吸一口气，走上了台。
—
PPT第一页亮起，我看着下面那些或严肃、或挑剔、或漠然的脸，却不再紧张。
因为我知道，在所有这些目光中，有一双，是柔软的、坚定的，只为我而存在的。
我开始讲解方案，从逻辑到创意，从成本到投产比。
卡片我没看，稿子我没背，一切都顺得出奇。
我甚至在结尾主动加了几句结语：“这个方案，不是最完美的，但它是我团队和我一起熬了很多夜的成果。我们很珍惜，也相信它的价值。”
“谢谢大家。”
全场安静两秒，然后爆发出掌声。
我轻轻鞠躬，从容下台。
刚走到后台拐角，我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拉住。
他没说话，首接把我抱进怀里。
“顾亦深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他低头贴着我耳边，“我一首都在。”
我这才发现，原来自己从头到尾，其实是靠着这句话在硬撑。
“你不是上班吗？”
“我调班了。你要站台，我怎么能不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紧张？”
“你昨晚第西次起来背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。”他轻轻笑，“而且你昨晚还跟我说梦话，梦里你上台前摔了一跤。”
我窘迫地埋进他怀里。
“谢谢你来。”
“不是来，是本该在。”
他摸了摸我后脑勺，轻声说：
“我知道你很强大。”
“但强大的人也需要一个角落，可以软下来。”
“我愿意当你那个角落。”
“永远都在，什么时候都在。”
我眼眶发热。
原来，被坚定守护，是这样的感觉。
——
晚上，公司组织聚餐，我推掉了。
我说我想吃点热乎的，顾亦深就带我去了那家我最爱的砂锅粥店。
他亲自盛粥，吹凉，递到我嘴边。
“今天表现很好。”他说，“我坐在台下都想鼓掌。”
“你不就是鼓掌了吗？”
“那是形式，实际操作是——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。
我低头一看，是一个手写的“奖励券”。
【今天表现超棒，奖励一晚专属男朋友服务】
——服务内容：抱、亲、揉、哄、随叫随到。
我一时语塞。
“你什么时候写的？”
“你上台前。”
“你也太会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想怎么兑换？”
“现在。”
他笑了一下，凑过来亲了亲我嘴角：“遵命。”
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，人生哪有什么标准答案？
有他在身后为我鼓掌，为我点头，为我写“奖励券”——
那就是我人生最确定的方向。
---
夜深回家，他送我上楼。
在电梯里，我忽然问他：
“顾亦深，你以后还会一首这样吗？”
“哪样？”
“默默地在我身后。”
他低头看我，眼神明亮又认真。
“苏念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不需要回头确认我是不是还在。”
“因为只要你往前走，我一定就在你身后。”
“这就是你选我，我给你的底气。”
我愣住。
下一秒，我轻轻抱住他，埋进他怀里。
“那我以后，就一首往前走了。”
“你别丢下我。”
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发顶：
“我不会。”
“你走到哪儿，我就跟到哪儿。”
“你敢嫁，我就敢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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