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姐姐!"
甜腻的声音让我从午睡中惊醒。顾念雪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,笑容灿烂地站在门口。
"我来看看你。"她亲热地走过来,身后跟着两个保姆,手里拿着大包小包。
"不必了。"我冷淡地说。
"别这样嘛。"她坐在床边,亲昵地拉起我的手,"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。"
姐妹?真是讽刺。
"听说你住院了,我可担心了。"她做出关切的表情,"孩子还好吗?"
我警惕地看着她。她怎么知道我怀孕了?
"寒州哥哥告诉我的。"她像是看穿我的想法,"他说你怀孕了,让我多来陪陪你。"
陆寒州告诉她的?不可能。
"是吗?"我不动声色。
"当然了。"她笑得更甜,"寒州哥哥可关心你了。对了,我给你带了些补品,都是对孕妇好的。"
她示意保姆把东西放下。燕窝、虫草、各种保健品堆了一桌子。
"谢谢,但我用不着。"
"别客气嘛。"她拿起一盒燕窝,"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,最适合孕妇了。我让人给你炖一碗?"
"不用。"
"姐姐,"她收起笑容,"别给脸不要脸。"
终于露出真面目了。
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,她也懒得装了。
"顾念雪,你到底想干什么?"
"我想干什么?"她冷笑,"我只是来看看,你这个冒牌货过得怎么样。"
"冒牌货?"我讽刺地笑,"到底谁是冒牌货,你心里清楚。"
她脸色一变:"你什么意思?"
"没什么意思。"我靠在枕头上,"如果没别的事,请你离开。"
"离开?"她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"顾念安,你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了?"
"你想说什么?"
"我想说,"她凑近我,"小心点,别让孩子出事。"
"你敢!"我猛地坐起来。
"我有什么不敢的?"她得意地笑,"一个野种而己,死了也不可惜。"
"顾念雪!"
"怎么,生气了?"她更加得意,"生气也没用。记住,在这个家里,我才是大小姐。而你,不过是个被陆寒州玩腻了就会扔掉的玩具。"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:"你就这么怕我?"
"怕你?"她像听到笑话,"我怕你什么?"
"怕我抢走属于你的东西。"我首视她的眼睛,"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"
她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"胡说八道!"她色厉内荏,"什么真相?你在说什么疯话?"
"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"我平静地说,"十八年前的真相,总有一天会大白。"
"你……"她脸色煞白,"你想起来了?"
原来她真的知道。
"也许吧。"我模棱两可地说。
她慌了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:"就算你想起来又怎样?没有证据,谁会相信你?"
"是吗?"我意味深长地笑。
这个笑容显然刺激到了她。
"贱人!"她突然发疯,扬手就要打我。
我抓住她的手腕:"顾念雪,别在我面前撒野。"
"你放开我!"她挣扎着。
"怎么了?"
陆寒州的声音突然响起。他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。
顾念雪立刻变脸,眼泪说来就来:"寒州哥哥,姐姐她……"
"她怎么了?"陆寒州走过来,一把将她推开,"我在问你,你对她做了什么?"
顾念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:"寒州哥哥,你居然为了她推我?"
"回答我的问题。"他的声音冰冷。
"我……我只是来看望姐姐……"她委屈地说。
"是吗?"陆寒州看向我,"安安,她欺负你了?"
我摇摇头:"没事,就是有些误会。"
"真的没事?"他不放心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。
"真的没事。"我说,"顾小姐要走了。"
顾念雪咬着嘴唇,眼中满是不甘:"寒州哥哥……"
"你可以走了。"陆寒州冷冷地说。
"什么?"她不敢相信。
"我说,你可以走了。"他重复道,"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要来打扰安安。"
顾念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她狠狠瞪了我一眼,转身离开。
等她走后,陆寒州坐在床边:"她真的没对你怎么样?"
"没有。"我说,"就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。"
"她说什么了?"
"没什么重要的。"我不想告诉他。
他皱眉,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,但没有追问。
"这些是什么?"他看到桌上的补品。
"她带来的。"
他拿起来看了看,眉头皱得更紧:"都扔了。"
"为什么?"
"不安全。"他言简意赅。
我心里一动。他也察觉到什么了吗?
晚上,福伯来送晚饭。
"安小姐,"他压低声音,"白天顾小姐来过?"
"嗯。"
"她有没有……"他欲言又止。
"福伯,你想说什么?"
他看了看门外,确认没人,才小声说:"刚才厨房的小丽偷偷告诉我,中午的时候,她看到顾小姐的保姆在配药房逗留。"
配药房?
"您千万要小心。"福伯担忧地说,"顾小姐这个人……不简单。"
"我知道。"我说,"福伯,帮我个忙。"
"您说。"
"帮我把那些补品收起来,不要扔,好好保存。"
福伯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:"您是想……"
"留着做证据。"我冷笑,"她想害我,我总得留个心眼。"
"我明白了。"福伯点头,"我会小心处理的。"
他把补品装进袋子,准备带走。
"等等。"我叫住他,"每样都取一点样品,送去化验。"
"好的。"
福伯走后,我靠在床上思考。
顾念雪今天来,绝对不只是为了威胁我。她提到孩子时眼中的恶意太明显了。
果然,第二天就出事了。
"安小姐,该吃药了。"
一个新来的护士端着药盘进来。
"新来的?"我打量着她。
"是的,我是今天才调过来的。"她笑得有些不自然。
我接过药,假装要吃,突然问:"这是什么药?"
"就是……就是安胎药啊。"她结巴道。
"是吗?"我拿起药仔细看,"可是我平时吃的安胎药不是这个颜色。"
"可能……可能是换了一批。"她额头冒汗。
"哦。"我点点头,把药放进嘴里。
她松了口气,转身要走。
"等一下。"我叫住她。
她回头,我把药从舌头下拿出来:"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?"
她脸色大变:"您……您这是……"
"说吧,谁让你来的?"
"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……"
"不说是吧?"我拿起电话,"那我只好叫陆寒州来问你了。"
"不要!"她慌了,"我说,我说!"
"说。"
"是……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把您的安胎药换成……换成……"
"换成什么?"
"堕胎药。"她声音颤抖。
果然。
"谁给你钱的?"
"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!"她快哭了,"就是一个女人,带着口罩,我看不清脸。"
不用猜也知道是谁。
"把药留下,你可以走了。"
"安小姐,求您不要说出去……"
"走吧。"我疲惫地挥手。
她如蒙大赦,跌跌撞撞地跑了。
我看着那些药,冷笑。
顾念雪,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。
拿出手机,我拨通了陆寒州的电话。
"怎么了?"他立刻接起。
"你来一下,有事。"
十分钟后,他出现在病房。
"出什么事了?"他看到我手里的药,脸色一变。
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他。
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:"顾念雪!"
"现在你相信了?"我说,"她想害死我们的孩子。"
"我不会放过她的。"他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。
"等等。"我拉住他,"现在还不是时候。"
"什么意思?"
"没有确凿的证据。"我说,"护士认不出她,药也不能首接证明是她做的。"
"那怎么办?"
"将计就计。"我眯起眼睛,"既然她这么想害我,那就让她以为得逞了。"
陆寒州皱眉:"太危险了。"
"不会的。"我说,"只要演一场戏就够了。"
"你想怎么做?"
我凑近他,在他耳边说了计划。
他听完,眼中闪过赞赏:"可以,就这么办。"
顾念雪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
你想玩,我就陪你玩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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