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母亲相框后的第三天,我做了一个决定——拒绝吃药。
"安小姐,该吃药了。"刘妈端着水和药片走进房间。
我坐在床上,平静地看着她:"我不吃。"
刘妈愣了一下:"安小姐,这是医生开的药,对您的身体......"
"我说了,我不吃。"我打断她,"我感觉很好,不需要吃药。"
"可是陆总说......"
"那就让他亲自来跟我说。"我躺回床上,背对着她。
刘妈站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离开了。我知道,她一定会向陆寒州汇报的。
果然,不到半小时,房门被粗暴地推开。
"听说你不吃药?"陆寒州站在门口,声音冰冷。
我坐起身,首视着他:"我不需要吃药。我没病。"
"这不是你说了算的。"他走进来,"把药吃了。"
"不。"我倔强地抬起下巴,"除非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药。"
他眯起眼睛:"你不需要知道。"
"那我就不吃。"我双手抱胸,"你不能强迫我。"
"是吗?"他冷笑一声,"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。"
"我的处境?"我故意激怒他,"我又不是犯人,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?为什么要吃不明不白的药?"
"因为你病了。"他一字一顿地说,"失忆就是病。"
"失忆不需要吃药治疗。"我反驳道,"我查过资料,失忆症需要的是心理治疗,不是药物。"
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:"刘妈!"
刘妈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门口。
"从今天开始,她不准离开房间一步。"陆寒州冷冷地命令,"一日三餐送到房间,洗漱也在房间里解决。"
"是,陆总。"
"还有,"他转向我,"你最好乖乖吃药,否则......"
"否则怎样?"我挑衅地看着他,"你要杀了我吗?"
"我有的是办法。"他意味深长地说完,转身离开。
门被重重关上,我听到了上锁的声音。
很好,鱼儿上钩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我开始绝食。不仅不吃药,连饭也不吃。
刘妈每次送饭来,我都一口不动。她苦口婆心地劝说,我充耳不闻。
"安小姐,您这样会把身体搞垮的。"刘妈焦急地说。
"那就让我死好了。"我虚弱地躺在床上,"反正活着也是被囚禁。"
第二天晚上,我己经虚弱得站都站不稳。这具身体本来就瘦弱,两天不进食,整个人轻飘飘的。
"陆总,安小姐真的一口东西都不吃。"我听到门外刘妈惶恐的声音,"再这样下去,恐怕会出事。"
"她在跟我较劲。"陆寒州的声音很冷静。
"可是万一......"
"不会有万一。"
门被推开,陆寒州走进来。我费力地睁开眼,看到他手里拿着药和水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"他在床边坐下,"把药吃了。"
"不。"我的声音虚弱但坚定。
"很好。"他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,然后出去了。
几分钟后,他带着一个人回来——是周铭泽医生。
"给她打镇定剂。"陆寒州命令道。
"陆总,"周铭泽皱眉,"病人现在的状态很虚弱,如果强行用药......"
"我说了,给她打针。"
周铭泽无奈地打开医药箱,取出针筒。
看到针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我是真的害怕了。前世被强制用药的记忆涌上心头,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。
"不!"我挣扎着想逃,但身体太虚弱,被陆寒州轻易按住。
"别动。"他的手像铁钳一样钳制着我。
"求你......"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,"不要打针......我吃药,我吃药还不行吗?"
陆寒州示意周铭泽停下,冷冷地看着我:"现在知道求饶了?"
"对不起......"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"我错了......我吃药......"
前世的我太要强,宁死不屈,结果被折磨得更惨。这一世,我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示弱。
"把药吃了。"他松开我。
我颤抖着接过药片,在他的注视下吞了下去。这一次是真的吞了,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检查。
"张嘴。"
果然。我顺从地张开嘴,让他检查。
"以后还敢不敢了?"他问。
"不敢了。"我低声说。
"周医生,给她输营养液。"陆寒州站起身,"另外,准备一些温和的流食。"
等周铭泽给我扎上点滴,陆寒州才继续说:"从明天开始,你的房间会安装监控。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。"
监控?我的心沉了下去。这样一来,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了。
"还有,"他走到门口,"再有下次,就不是打镇定剂这么简单了。"
门关上后,周铭泽还没离开。他调整着点滴的速度,忽然小声说:"药物确实会影响记忆和思维,但不是不可逆的。"
我惊讶地看着他。
"保持清醒的意识很重要。"他意味深长地说,"有些东西,忘记了就很难再想起来。"
说完,他就离开了。
我躺在床上,回味着他的话。周铭泽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?他到底是敌是友?
营养液缓缓流进血管,我感觉身体在慢慢恢复力气。
这次的反抗虽然失败了,但也不是毫无收获。至少我试探出了陆寒州的底线——他不会真的让我死,但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屈服。
还有周铭泽,他似乎并不完全站在陆寒州那边。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。
第二天,房间里果然多了几个监控摄像头。每个角落都在监视范围内,除了浴室。
"安小姐,以后您的一切活动都要在监控下进行。"刘妈说道,"这是陆总的命令。"
"我知道了。"我顺从地点头。
母亲的相框还藏在床垫下,现在取出来查看是不可能了。我必须等待时机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表现得格外乖巧。按时吃药,按时吃饭,不再提任何要求。
陆寒州每天晚上都会来看我一次,确认我有没有好好吃药。
"看来你学乖了。"第三天晚上,他满意地说。
"是我不好。"我低着头,"给您添麻烦了。"
"知道就好。"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,"乖一点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"
等他离开,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。
陆寒州,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?
监控又怎样?24小时看守又怎样?
前世我都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,这一世只会做得更好。
药物确实让我的思维有些迟钝,但周铭泽说得对,保持清醒的意识很重要。我开始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前世的记忆,不让自己遗忘任何细节。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,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昏昏欲睡。
这只是开始。总有一天,我会挣脱这个牢笼。
而在那之前,我要做一个最乖巧、最听话的"宠物"。
让陆寒州彻底放松警惕,然后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,给他致命一击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防盗网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就像我现在的处境,看似毫无希望,但只要有一丝光亮,就有机会。
我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入睡。
明天,继续演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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