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小满连夜赶制了一批花样果脯，有山楂、苹果、梨三种，每种都装在干净的陶罐里，看着精致又。第二天一早，她揣着样品，独自往县城的食品厂赶。
县食品厂比她想象的大，红砖砌的厂房，门口挂着“红旗食品厂”的牌子，门口的门卫很负责，仔细核对了信息才放她进去。
张磊早己在门口等着，看到舒小满，笑着迎上来：“小姑娘，你可来了，厂长都等不及了。”
舒小满跟着张磊进了办公室，一个五十多岁、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，想必就是厂长。
“厂长，这就是我说的舒小满，果脯做得特别好。”张磊介绍道。
厂长放下文件，示意舒小满把样品拿出来。他每种果脯都尝了尝，闭目品味了一会儿，睁开眼，眼里带着赞许：“不错！口感、甜度都恰到好处，比市面上的果脯强多了！小姑娘，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？”
“自己琢磨的。”舒小满如实回答，“家里穷，想靠这手艺换点钱。”
厂长点点头，开门见山：“我们厂想跟你长期合作，你提供果脯，我们负责包装销售，价格按一块钱一斤算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一块钱一斤！比供销社的收购价高了近两成！舒小满心里一喜，连忙点头：“行！我没问题！”
“不过，”厂长话锋一转，“我们有个要求，你的果脯配方得交给厂里，而且不能再给其他地方供货，包括供销社。”
舒小满愣住了，配方是她的立身之本，怎么能随便交出去？而且断了供销社的供货，等于断了一条后路。她皱起眉：“厂长，配方是我的心血，不能交。供货的话，我可以保证优先给食品厂，但不能完全断了供销社的，毕竟是他们先收我的货。”
厂长脸色沉了沉：“小姑娘，别不知好歹。跟我们厂合作，你才能赚大钱，供销社那点量算什么？”
张磊在一旁打圆场：“厂长，舒同志也是讲情义。要不这样，配方不用交，我们只学个大概流程；供货方面，让舒同志给供销社留少量份额，主要给我们厂供，怎么样？”
厂长琢磨了一会儿，冷哼一声：“行，就按你说的办！先给我们供五十斤试试水，要是质量过关，再签长期合同。”
舒小满松了口气，连忙道谢，跟着张磊去仓库卸了样品，拿着预付款的五块钱，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食品厂。
回到家，她把这事跟家里人一说，赵桂兰和舒老实都替她高兴，周翠兰却酸溜溜地说：“跟食品厂合作又咋样？配方不交，人家迟早踹了你。”
舒小满没理她，心里清楚，配方是她的底线，绝不能让步。她有空间泉水这个秘密武器，就算别人学了流程，也做不出她这味道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舒小满忙着给食品厂赶制果脯，周翠兰帮着打下手，两人配合还算默契，只是周翠兰总时不时提涨分成，让舒小满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这天，舒小满刚把五十斤果脯送到食品厂，张磊就找到她，笑着说：“舒同志，你这果脯太受欢迎了！厂长尝了都说好，让我跟你商量，以后每月给我们供两百斤，价格再涨五分，怎么样？”
舒小满喜出望外，连忙答应。看来，她的选择没错，靠实力说话，才能赢得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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