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8月18日，封宇迎来了21岁生日。清晨，他从出租屋的硬板床上爬起来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张苟华的微信消息跳了出来：“小宇，生日快乐！今晚哥给你办个大party，叫上几个兄弟，好好乐一乐！”
封宇咧嘴笑了，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他回复：“华哥，够意思！晚上见！”放下手机，他照了照镜子，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，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精神。
相识三年下来，他越发觉得张苟华是他的亲大哥，家里父母的唠叨和姐妹的冷淡，从没给过他这种被认可的温暖。
每次发工资，他都拉着张苟华吃宵夜，喝酒吹牛，觉得人生有了奔头。
生日这天，封宇特意换上新买的T恤和牛仔裤，头发抹了点发胶，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。
他早早下了班，哼着歌赶到张苟华约好的KTV包厢，推开门，彩带喷了一脸，几个工友齐声喊：“宇少，生日快乐！”
张苟华站在最前面，笑得一脸豪爽，递给他一瓶啤酒：“来，寿星，先干一个！”
封宇接过啤酒，心头热乎乎的。他举杯，环视一圈，包厢里五六个兄弟，都是张苟华带来的，平时一起吃喝玩乐，关系铁得像一家人。
他咧嘴笑：“谢谢兄弟们！今晚不醉不归！”众人哄笑，气氛瞬间点燃。
包厢里灯光闪烁，桌上摆满了啤酒、鸡翅和果盘，中央是一个三层大蛋糕，奶油上写着“封宇21岁生日快乐”。
张苟华拍拍手，示意大家安静，带头唱起生日歌：“祝你生日快乐，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封宇站在蛋糕前，双手合十，闭眼许愿：希望今年能赚大钱，让爸妈看看，他封宇不是废物。
睁开眼，兄弟们起哄：“宇少，许啥愿？是不是找个女朋友？”
封宇哈哈笑，脸有点红：“去去去，哥们儿的事业还没成，谈啥女朋友！”
张苟华递给他一把塑料刀：“来，寿星，切蛋糕！”
封宇切下第一块，递给张苟华：“华哥，你先吃，谢谢你组织！”
张苟华接过，笑得意味深长：“好兄弟，哥待你不薄吧？”
众人纷纷送上礼物，有条皮带，有个打火机，还有个山寨耳机，封宇一一收下，感动得眼眶有点湿：“兄弟们够意思，我封宇记住了！”
蛋糕吃完，啤酒一瓶接一瓶，包厢里烟雾缭绕，麦克风被轮流抢着唱《兄弟干杯》《朋友的酒》，嗓子都喊哑了。
封宇喝得满脸通红，脑子有点晕，坐在沙发上，咧嘴傻笑。他看着张苟华在人群中指挥若定，点歌、倒酒、讲段子，觉得这个大哥真是没得挑。
家里父母的唠叨都被他抛到脑后。他心想：有华哥这样的兄弟，我还怕啥？将来我发达了，带他一起飞！
气氛推向高潮时，张苟华坐到封宇身边，递给他一瓶新开的啤酒，拍拍他的肩，声音低沉却带着蛊惑：
“小宇，哥这儿有个项目，线上高科技，主要是跟人聊天介绍产品，多办几部手机一起操作，一个月轻轻松松五六万，怎么样，要不要跟哥一起干？”
封宇脑子嗡嗡作响，酒精让他胆子大了不少，眼睛亮起来：“那必须的啊，哥！你说怎么做，我都听你的！”
他举起啤酒瓶，碰了张苟华一下，豪气干云：“华哥，你带我飞，我信你！”
张苟华笑得更深，他搂住封宇的肩，“好兄弟，你放心，哥不会让你吃亏的。有收入了，你拿大头，你来给兄弟们分钱。你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和微信密码告诉哥，到时候钱都汇到你卡里，分钱时你可要照顾兄弟们啊！”
封宇喝得晕乎乎，脑子一片浆糊，根本没多想。
他掏出手机，打开银行卡信息和微信，傻笑着说：“华哥，你对我这么好，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！卡号是这个，密码是……”
他一五一十报出来，丝毫没察觉张苟华眼中闪过的阴冷。他举起酒瓶，喊道：“继续喝，大家干杯！”
众人哄笑，啤酒瓶叮叮当当碰在一起，包厢里一片喧嚣。
封宇喝得天旋地转，脸上挂着傻笑，觉得人生从未如此痛快。
他靠在沙发上，嘴里哼着歌，脑子里全是张苟华画的大饼：一个月五六万，一年就是六七十万，买车买房，风光回村，让父母刮目相看。
酒过三巡，封宇彻底醉了。他歪在沙发上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：“华哥……你真好……兄弟……一辈子……”
张苟华笑着拍拍他的脸：“好好好，兄弟睡吧，明天咱干大事！”封宇咧嘴笑，意识越来越模糊，眼前一片昏暗，终于倒在沙发上，不省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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