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灯光刺眼而冰冷，赵芳露和李程鹏跌跌撞撞冲进急诊大厅，保时捷卡宴停在医院门口，引擎还未熄灭。
赵芳露的香奈儿连衣裙皱成一团，妆容早己被泪水冲花，钻戒在灯光下闪着无力的光。
她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，扶着李程鹏的手臂，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。手术室的红灯亮着，像一颗血红的心脏，跳动着她的希望与恐惧。
李宝赐还在里面，生死未卜。
赵芳露冲到护士站，紧紧抓住一名护士的手，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皮肤，声音嘶哑而颤抖：“医生，我儿子怎么样了？他一定会没事的，对不对？”
她的眼中满是泪水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烫得她脸颊生疼。
护士皱眉，语气尽量平静：“这位女士，病人还在手术中，请您耐心等待。”
赵芳露却像没听见，泪水决堤，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：“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！谁撞了我儿子？我要去告他！”
她攥紧拳头，身体颤抖，像是被无尽的恐惧吞噬。儿子是她的整个世界，此刻却在手术室里挣扎。
李程鹏站在一旁，脸色苍白如纸，眼中闪着泪光，却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。他拉住赵芳露，“老婆，冷静点，宝赐会没事的。”
他紧握赵芳露的手，试图给她力量，可自己的心却像坠入深渊，冰冷而无底。
医院走廊的空气凝重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，赵芳露在长椅上坐下又站起，步伐凌乱，像只困兽。
她盯着手术室的红灯，灯光明灭，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。
“宝赐，你一定要撑住……妈妈求你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，每一秒都像刀割。赵芳露的眼中布满血丝，嘴唇咬得发白，她的脑海中闪过儿子的笑脸。
小时候围着她要抱的模样，毕业典礼上接过学位证书的骄傲，如今却躺在手术台上，生死未卜。
一天的时间里，人生完全割裂，从天堂掉入地底。
她抓着李程鹏的衣袖，声音嘶哑：“老公，宝赐是咱们的命根子，他不能有事……他不能……”
李程鹏抱住她，眼中泪光闪烁，声音颤抖：“老婆，相信医生，宝赐会没事的。”
终于，手术室的门开了，红灯熄灭，医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赵芳露和李程鹏猛地站起，跌跌撞撞迎上去，异口同声：“医生，我儿子他……他……”
赵芳露的声音哽在喉咙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死死盯着医生的脸，祈求一个奇迹。
医生摘下口罩，眼神沉重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们尽力了，请节哀。”这句话如晴天霹雳，炸得赵芳露的耳朵嗡嗡作响，她愣在原地，像是被抽空了灵魂。
李宝赐的遗体被推出来，白布盖着，冰冷而陌生。
赵芳露颤巍巍地走上前，手抖得几乎抬不起来，她掀开白布，看到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，曾经阳光帅气的脸庞如今苍白而破碎，眼睛紧闭。
再也不会对她说“妈妈我爱你”。她的心像被撕成碎片，痛得她无法呼吸。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：“宝赐！我的儿子！”
她扑到遗体上，紧紧抱住，像是想用自己的体温唤醒他，可冰冷的触感却像刀，刺穿她的心。
她的身体一软，两眼一翻，昏倒在地。
李程鹏跪在旁边，眼中泪水夺眶而出，“老婆！老婆！”
他看着李宝赐的遗体，曾经的骄傲，他们的希望，如今却成了冰冷的尸体。
护士推来担架，将赵芳露抬到诊室，她昏迷不醒，脸色苍白如纸，泪痕犹在。李程鹏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双手捂脸，泪水从指缝滑落。
“宝赐，你怎么就走了……”
“我的儿，你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，你怎么忍心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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