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山洞后的秘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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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山洞后的秘密

 

村民们的道谢声像蜂群般涌来。

陈墨倚着石笋,喉咙发紧。

他能听见村妇拍着小梅后背的轻哄,能看见几个汉子红着眼眶往他怀里塞野果和干肉,却唯独听不清那些"大恩""救命"的具体字眼——他的注意力全锁在掌心里那块玉佩上。

玉质温凉,"善"字纹路正随着他的脉搏微微发烫,像块烧红的炭贴在肉里。

"陈小哥?"有个胡子拉碴的村民挤到近前,粗糙的手刚要碰他胳膊,老猎户的弓柄就横过来拦住:"没听见我刚才说?

小先生刚耗光了阴阳力,碰不得!"老人的灰眼珠在火把下泛着警惕的光,弓背压着村民手腕的力道不轻。

陈墨扯出个笑,指尖玉佩边缘:"没事,大叔们的心意我领了。"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哑,像是喉咙里塞了把碎砂纸。

系统升级时那个"善道标记"的提示还在脑子里嗡嗡响,远处那声阴寒的钟声也没散干净,此刻正和玉佩的热度搅在一起,在他后颈沁出层冷汗。

小梅从村妇怀里探出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:"墨哥哥,你是不是又要去山洞?"

陈墨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这小丫头太灵了,他不过是无意识攥紧了玉佩,就被她瞧出了心思。

老猎户的手指在弓弦上轻叩两下:"小崽子,你刚打完一场,阴阳力见底。"他的语气像在嚼晒干的野山椒,又辣又冲,"那山洞里的邪乎劲还没散透,现在钻进去不是找死?"

"我有分寸。"陈墨把玉佩塞进衣襟,站起身时扶了下石笋——指尖触到的石面黏糊糊的,带着股铁锈味,像是刚渗过血。

他想起乡老张变成干尸前那声惨叫,想起系统说"破坏三阴石需消耗100点阴阳力"时的机械音,突然就笑了,"再说了,您老不也跟着?"

老猎户的嘴角抽了抽。

这小崽子精得很,知道他绝不会眼睁睁看个毛头小子送死。

小梅己经拽住了陈墨的衣角:"我也去!

我帮你打灯笼!"村妇想拦,被她歪着脑袋蹭了蹭:"阿娘,墨哥哥需要我。"

陈墨低头看她。

小姑娘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浸在泉水里的星子,他突然就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暴雨夜——自己(原主)被野狗追着跑,也是这样一双眼睛的小丫头,举着个破碗给他塞了块烤红薯。

"行。"他摸了摸小梅的发顶,"但你得跟紧我,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乱跑。"

山洞里的湿气比外头重十倍。

陈墨的布鞋踩在湿滑的石地上,每一步都发出"吱呀"的轻响。

老猎户举着火把走在最前,火苗被穿堂风扯得东倒西歪,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像扭曲的鬼。

"停。"陈墨突然抬手。

他的后颈又开始发紧——不是那种被鬼盯上的凉,更像是...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的呼吸。

老猎户的火把立刻压低。

火光扫过石壁时,陈墨看见石缝里有道极细的刻痕,呈倒三角形状,和乡老张尸体上的尸斑纹路一模一样。

"这里。"他伸手按在刻痕上。

指尖刚用力,就听见"咔"的轻响,半人高的石笋突然向一侧错开,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洞。

小梅的灯笼凑过来。

洞里飘出股腐叶混着香灰的气味,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符号,有些像甲骨文,有些却扭曲得像被鬼手捏碎的字。

陈墨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——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,他看见自己(原主)缩在草垛里,颤抖的手在破布上画着同样的符号,嘴里念叨着"血祭...婴灵...善道"。

"墨哥哥?"小梅的小手拽了拽他袖子,"你脸色好白。"

陈墨深吸一口气。

他摸出铜钱剑,剑刃在掌心转了个花——系统刚解锁的御鬼术在经脉里蠢蠢欲动,像条随时要窜出去的蛇。

"跟紧。"他率先钻进黑洞。

密室比想象中小。

正中央摆着个青铜香炉,炉里的香灰还泛着暖黄,显然刚烧过不久。

墙上挂着几卷羊皮书,封皮上的霉斑像团团黑血。

陈墨掀开最近的一卷,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个婴儿的轮廓,周围用血字写满"生魂""替死""因果"。

"这老东西..."老猎户的喉结滚动两下,火把差点掉在地上,"当年我在山那头见过这种阵,死了七个产妇...原来都是他干的!"

小梅的灯笼晃了晃,暖光扫过墙角的陶瓮。

陈墨顺着光看过去,瓮口堆着些碎骨——小拇指长,指节处还沾着暗褐色的血。

"婴骨。"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,"乡老张用婴灵养三阴石。"

小梅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
她的灯笼光突然暗了暗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热度。

陈墨的后颈瞬间炸起鸡皮疙瘩——那股阴冷的气息又来了,这次更近,近得能听见指甲刮过石壁的"刺啦"声。

"退到我身后!"他反手将小梅推到老猎户怀里,铜钱剑向前一挑。

黑影是从房梁上扑下来的。

它没有五官,只有张裂开的黑洞似的嘴,指甲长得能戳穿石板。

陈墨看见它胸口挂着块玉佩——和自己怀里那块一模一样的"善"字纹。

"御鬼术·锁!"他咬破舌尖,血珠溅在铜钱剑上。

系统新解锁的术法顺着经脉窜遍全身,他看见无数金色符文从剑刃里涌出来,像活物般缠上黑影的西肢。

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,爪子擦着陈墨的肩膀划过,在他衣服上撕出道血口。

老猎户的箭"咻"地射进黑影心口。

那东西吃痛,猛地甩尾撞向石壁。

陈墨趁机甩出三张定身符,符纸"噼啪"炸响,黑影被钉在墙上,逐渐透明成团黑雾。

"走!"老猎户扯着小梅就往洞外跑,"这东西是善道的护魂使,我当年在阴阳司当差时见过!"

陈墨的后背抵着石壁,能感觉到血正顺着肋骨往下淌。

他抓起墙角的羊皮书塞进怀里,瞥见最后一页的血字:"原主陈三,撞破血祭,当以魂祭阵。"

原主...陈三。

他突然想起原主濒死时的记忆:暴雨夜,破庙里,自己(原主)被乡老张掐着脖子,对方的指甲扎进他眼眶:"敢坏我的仪式?

老子让你当三百年的血引子!"

"墨哥哥!"小梅的尖叫把他拽回现实。

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陈墨立刻拽着两人躲进石笋后的阴影里。

透过石缝,他看见三个穿青衫的人走进密室,为首的那个腰间挂着块玉牌,上面的"善"字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。

"那小子应该走了。"青衫人踢了踢地上的黑影残雾,"乡老张这废物,连个刚入门的都收拾不了。"

"大人,三阴石碎了。"另一个青衫人捡起地上的青铜匕首,"但血祭的阵眼还在,我们可以..."

"闭嘴。"为首的人突然抬头,目光像刀一样扫过陈墨藏身的石缝,"把能烧的都烧了,走。"

陈墨的心跳得要撞碎肋骨。

他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,能听见小梅攥着符纸的手发出的"沙沙"声,能听见老猎户拉弓的轻响——但他不敢动,不敢呼吸,首到青衫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洞外。

"他们是善道的人。"老猎户的声音哑得像破风箱,"当年阴阳司就是被这帮伪君子搞垮的...小崽子,你惹上大麻烦了。"

陈墨摸了摸怀里的羊皮书。

原主的血字还在眼前晃,善道人的玉牌还在脑子里烙着印。

他低头看向自己渗血的肩膀,突然笑了——系统提示音刚好在这时响起:"检测到善道核心线索,系统经验+200,是否立即升级?"

"升。"他轻声说。

小梅的灯笼光重新亮起来,照在他泛着金芒的铜钱剑上。

洞外的阴寒钟声又响了,这次陈墨听得真切——那不是普通的钟,是用万人骨血铸的魂钟,每响一声,就有一缕生魂被抽进地狱。

但他不怕了。

"该他们惹上麻烦了。"陈墨把玉佩攥得更紧,转身走向洞外的月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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