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的密林中弥漫着腐叶的气息,阳光透过树冠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奇犽蹲在粗壮的树枝上,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刚抢来的197号号码牌,银发间沾着几片碎叶——那是他戏弄那个使鞭子的考生时,故意在灌木丛里滚了一圈的伪装。
"无聊死了——"他拖长音调,猫一样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,"这些家伙连逃跑的姿势都一模一样。"
树下的阴影里,温简的铜铃轻轻颤动。她今天穿着便于行动的暗红色劲装,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符文纹路,发尾用特制的红绳扎起。听到奇犽的抱怨,她正用一张燃烧的符纸烤着从某个倒霉考生那里顺来的怀表,金属外壳在符火中逐渐扭曲成滑稽的笑脸。
"玩个游戏怎么样?"她仰起头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"看谁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,拿到最有趣的'战利品'。"
奇犽轻盈地跃下树枝,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。他凑近时带着淡淡的铁锈味——那是他刚才故意用指甲在197号考生制服上划出等距破洞时沾上的。
"赌注是什么?"他歪着头,露出尖锐的虎牙,"我赢了就告诉我你的符文火配方。"
温简手中的符纸突然变成一只火焰小鸟,扑棱着落在奇犽鼻尖:"你输了就吃光我带的苦瓜糖。"
***
三小时后,东巴缩在树洞里瑟瑟发抖。他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:那个银发的揍敌客小子用巧克力球诱拐了驯兽师的蜜獾,而东方家的少女正用符文给蜜獾的皮毛烫出时髦的波浪卷。更可怕的是,他们似乎把收集来的号码牌当扑克牌玩起了抽鬼牌。
"这张是西索的备用号码牌哦。"奇犽晃着沾血的纸片,上面还粘着半张扑克牌,"从他裤袋里摸出来的——那家伙居然连洗澡都带着扑克!"
温简正在给一个昏迷考生的领带绣上符文花纹,闻言抬起头:"我这个更有趣。"她展开一条蕾丝发带,"从那个用毒针的姐姐头发上顺的,里面织进了她的二十三根备用毒针。"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笑出声。奇犽的笑声像打翻的玻璃珠,清脆中带着孩童式的顽劣;温简则抿着嘴笑,但眼睛弯成了月牙——这是她极少显露的,符合年龄的鲜活表情。
***
当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找到他们时,看到的场景堪称诡异:二十多个被抢的考生整齐地吊在藤蔓上,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些奇怪的东西——有人领口别着会发光的符文折花,有人脸上画着对称的猫胡须,最惨的是那个用斧头的壮汉,他的武器被熔成了抽象雕塑,底座还刻着"现代艺术佳作"的字样。
"你们..."雷欧力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"是把猎人试验当游乐园了吗?"
奇犽坐在树杈上抛接着五张号码牌,闻言歪头:"我们在做行为观察。"他指着下面满脸口红印的考生,"比如这家伙,被抢后亲他的人越多,他的肾上腺素分泌就越旺盛。"
温简的符火正在给最后一个"展品"加工——她把弓箭手的箭矢全部改成了烟花,箭尾绑着会发出"笨蛋"字样的符文。听到雷欧力的质问,她一本正经地补充:"数据很有价值,证明羞耻心能激发人体潜能。"
酷拉皮卡的脸色变得微妙:"西索往这边来了。"
树上的两人同时眼睛一亮。奇犽的指甲噌地变长:"赌他内裤颜色!"
"我猜是红色。"温简的符文小鸟己经蓄势待发,"输的人负责引开小杰。"
他们击掌的瞬间,树下的雷欧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揍敌客家会认可这个少女——那种把危险当游戏的疯劲,根本是另一个版本的奇犽。只是比起奇犽孩童式的天真残忍,温简的恶作剧里总带着点东方式的优雅报复,比如让陷阱变成会吟诗的自动装置,或是把敌人的武器改造成茶道工具。
***
夕阳西下时,温简和奇犽躺在最高的树冠上清点战利品。少年银发间插着从西索那里抢来的扑克牌(虽然付出了外套被划成流苏装的代价),而温简的符文小鸟正叼着半截口红——那是魔术师用来伪装伤口的道具,现在成了他们的勋章。
"还是输了。"奇犽撇着嘴吞下苦瓜糖,整张脸皱成一团,"那变态居然穿纯黑!"
温简突然凑近,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。苦味瞬间变成柠檬糖的清香——她早用置换符调包了糖果。奇犽愣住的样子让她笑出声,结果被少年用沾满糖粉的手揉了满脸。
远处传来考官的集合哨声,两人却谁都没动。树影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晕,像极了东方家古籍里记载的"混沌初开时的阴阳鱼"。这一刻他们心照不宣:比起无聊的猎人执照,还是彼此发明的危险游戏更有趣。
毕竟,能找到陪你一起把地狱变游乐场的人,比什么珍宝都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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