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拉皮卡告诉了他们西索的位置。会客厅的落地窗外，枯枯戮山的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。小杰盘腿坐在地毯上，面前摊开一张世界地图，手指坚定地戳在友克鑫市的位置。
"九月一日。"他抬头看向西索离开的方向，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着战意，"我要把号码牌亲手还给他——"
"顺便揍他一拳？"奇犽懒洋洋地接话，整个人陷在沙发里，指尖转着从梧桐那里顺来的金币。银发少年突然咧嘴一笑，尖尖的虎牙闪过寒光："算我一个。"
温简靠在窗边，手中的白纸正折叠成日历的样式，在九月一日那页打了个鲜红的叉。她今天换了件墨绿色的立领衬衫，袖口暗纹是东方家特有的防御符文，衣摆随意地搭着黑色战术裤——看似休闲的装扮，实则每个细节都藏着杀机。
"西索说他在友克鑫等蜘蛛。"酷拉皮卡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，"正好，我的猎物也在那儿。"
雷欧力推了推眼镜："那我先去把医师执照考了，省得你们这群问题儿童总受伤。"他忽然压低声音，"不过...你们真要和那个变态魔术师硬碰硬？"
"砰！"
奇犽突然从沙发背上翻下来，猫一样轻盈地落在小杰身边。阳光穿过他的银发，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瞳孔缩成两道细线——那是他兴奋时会出现的特征。
"怕什么？"他歪着头，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，说出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话，"大不了把他切成块寄给幻影旅团当见面礼。"
***
奇犽又顺走了温简口袋的糖果。猫瞳在阳光下忽大忽小，配上得意上扬的嘴角，活像只偷腥成功的猫。小杰忍不住伸手去戳他的脸，被奇犽一个后仰躲开："喂！揍敌客家的脸可是很贵的！"
"上次在猎人测试时明明让我捏了！"
"那是赌输了的惩罚游戏！"
看着打闹的两人，酷拉皮卡突然对雷欧力低声道："你有没有发现...奇犽在小杰面前更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。"
医生预备役推了推眼镜："但在温简面前——"
话音未落，那边奇犽己经整个人挂在温简背上，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调整符文，乖顺得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顽劣模样。温简头也不回，反手准确地把蛋糕塞进他嘴里，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千百次。
***
傍晚时分，米特阿姨收到了一个厚厚的包裹。拆开时，彩色照片雪花般洒落——小杰和银发少年勾肩搭背做鬼脸；黑发红衫的少女面无表情举着"鲸鱼岛特产"的牌子，手中拿着小杰的钓鱼竿，嗯，推销；金发少年扶额叹气；戴眼镜的青年正被蛋糕糊了一脸。
照片背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：【我交到朋友啦！九月之后回家！】
***
基裘被派去做任务了，所以奇犽也不急着离开家，就待上了一天，带小杰他们逛逛。
夜晚。
枯枯戮山的星空格外明亮。
奇犽躺在屋顶，枕着手臂看流星划过。温简坐在他身边，正在给卡娜莉亚的扫帚刻防护符文。
"温简。"银发少年突然开口，"九月之后..."
"知道。"温简截断他的话，符文笔在月光下泛着蓝光，"友克鑫，蜘蛛，西索。"她顿了顿，"你和小杰。"
奇犽翻了个身，猫瞳在夜色中莹莹发亮："不阻止我？"
"为什么要阻止？"温简终于抬头，暗蓝色的眼瞳比流星更耀眼，"你可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。也许你能赢西索，赢大哥，时间问题罢了。"
“我们都很厉害，只是时间问题，念的使用，家里人是不会教了，得自己摸索，如果没那个能力，我们也就失去了价值，自由也不再有。”温简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奇犽的额头，“算是两个父亲给我们的惩罚？但是啊，我陪着你呢。”
这句话像某种咒语，奇犽的瞳孔骤然扩大又收缩。他想起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这个东方家少女时，她向他伸手，很首白的开口:“你的未婚妻，嗯，以后请指教。”
少年突然笑起来，尖牙闪着寒光，"我们一定不会输给他们。"
温简的唇角上扬："我也这么认为。"
夜风拂过枯枯戮山，带着血腥味与苹果香。两个影子在月光下快速移动，时而交缠时而分开，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共舞。
远处，小杰正趴在窗台上给米特阿姨写信，笔尖郑重地划下最后一个感叹号。
【等我和西索打完架，就带朋友们回鲸鱼岛吃你做的鱼！】
九月将至，命运的齿轮正咔咔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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