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擂台暗流,通脉初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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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擂台暗流,通脉初启

 

演武场的日头比昨日更毒,锦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,下面攒动的人头像煮沸的粥锅。

齐昭站在角落阴影里,后颈沾着汗,目光却比晒得发烫的青石板还凉——主座上的齐耀正把金瓜子抛向家奴,那些人抢得跌跌撞撞,哄笑声撞在他耳膜上,像当年齐府护院用皮鞭抽他脊背的闷响。

“下一位!”孙铁嘴的铜锣敲得山响,齐昭这才收回视线。

台上那道铁塔般的身影正甩着胳膊,肌肉块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,正是昨日连赢三场的黑豹子。

他记得昨夜花胡子说过,这汉子从前在边军当百夫长,一对铁砂掌能碎牛骨。

此刻黑豹子的对手是个瘦高个,正攥着把锈剑发抖,剑尖在台板上划出刺啦刺啦的响。

“咚!”

黑豹子根本没出掌,只是往前跨了半步。

那瘦高个的剑突然“咔”地断成两截,人跟着踉跄后退,后腰重重撞在擂台边的木柱上,疼得蜷成虾米。

观众席爆发出嘘声,孙铁嘴却摸着山羊胡笑:“这位爷是练到炼体脏境的高手,寻常人哪扛得住他的气机?”

齐昭的识海突然一震。

他闭眼,眼前浮现出《铁牛锻体诀》的知识图谱——原本盘桓在“髓境”的金线突然分出枝桠,沿着密密麻麻的经络图往上窜,在“百脉”二字上凝成红点。

系统提示音像春蚕食叶:“检测到炼体五重圆满条件触发,通脉境前置路径己生成。”

他喉结动了动。

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破布包里,有半本《铁牛锻体诀》,他在破庙抄书时把残页补全,却始终卡在髓境瓶颈。

此刻那些经络图在识海里活了过来,每条脉络都泛着微光,像黑夜里突然点亮的灯笼。

“今日头彩加码!”孙铁嘴拔高了嗓门,从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,“通脉境《青木引灵诀》残卷!”

全场瞬间静了半息,接着炸起轰鸣。

几个炼体后期的武者眼睛红得像血,挤得前排栏杆首晃。

齐昭的指节抵在腰间,那里还揣着刀疤脸招供时掉出的玉牌——齐耀的“耀”字刻得极深,硌得他掌心发疼。

“齐昭哥?”阿狗子扯了扯他的衣袖,小脸上沾着李掌柜塞的酱牛肉碎屑,“赵三虎在东边,他刚才跟人说……说要让你出丑。”

齐昭顺着阿狗子的目光扫过去。

赵三虎正缩在卖糖葫芦的摊子后,三角眼扫过来时像条吐信的蛇。

这混混昨日被他用碎星拳打断了两根肋骨,此刻腰间缠着渗血的布条,却还在往人群里塞铜钱:“那要饭的也配上台?我赌他三招内被打趴下!”

几个被收买的地痞立刻起哄:“叫花子滚下去!”“擂台是你撒野的地儿?”

阿狗子急得攥紧烧火棍:“要不咱们……要不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?”

齐昭却笑了,指尖轻轻敲了敲识海——系统刚解析出“脏腑如钟”的调息法,能把外界杂音过滤成鼓点。

他吸了口气,胸腔里传来闷响,像古寺里撞响的晨钟。

那些骂声突然远了,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,两下,跟经络图上的红光同频。

“我上。”

他拨开人群时,赵三虎的冷笑刺进耳朵:“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但齐昭没回头,他盯着台上黑豹子的背影——那汉子正用蒲扇大的手掌拍台板,“咚”的一声,三寸厚的木板竟裂出蛛网纹。

“挑战者?”黑豹子瓮声瓮气,声音像滚石下山。

齐昭站到台中央,仰头看这比自己高半头的汉子。

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,在地上投下两个重叠的影子——一个是十岁时被打断腿的小乞儿,一个是此刻攥紧拳的齐昭。

“开始!”

黑豹子的掌风先到。

齐昭没躲,他记得系统解析的“骨节共振”法——膝盖微屈,脊椎像弹簧般绷紧,黑豹子的掌力顺着臂骨传来时,他突然转动手腕,骨节发出“咔咔”轻响。

那股巨力竟顺着经络散到脚底,台板被他踩出两个浅坑。

黑豹子愣了,这是头回有人硬接他的开山掌不吐血。

他吼了声,第二掌更快更沉,带起的风掀翻了孙铁嘴的帽子。

齐昭却在掌风临体前侧步,腰腹突然发力——系统刚推演的“髓化震荡技”在识海炸开金光,他的指节戳向黑豹子肋下,那里是炼体境武者最脆弱的脏门。

“噗!”

黑豹子闷哼着后退三步,台板在他脚下裂开三寸宽的缝。

观众席炸开锅,有人喊“黑豹子吃瘪了!”,有人拍着大腿骂“这小子哪冒出来的?”。

齐昭没停,他想起母亲教他的“龙蛇步”,脚步像游蛇般缠住黑豹子的下盘,趁对方重心不稳时,肩头猛地撞向其胸口。

黑豹子摔在台边,一只脚悬在半空。

他撑着台板抬头,额角渗出血,眼里的凶光却散了,只剩震惊:“你……你这功夫,不像炼体境。”

“我炼体五重圆满。”齐昭伸手拉他,“您教我的。”

其实是系统解析了黑豹子前几场比斗的动作,在识海里模拟了上百次对抗。

但这话他没说,只是接过孙铁嘴递来的油皮纸包,指尖触到残卷时,系统提示音像惊雷:“检测到《铁牛锻体诀·通脉篇》隐藏章节——《百脉共鸣术》,需收集天枢阁残页激活。”

他的手微微发抖。

当年母亲说齐府藏典阁有完整的《铁牛锻体诀》,却被嫡支烧了个干净。

此刻残卷上的字迹在识海里自动浮现,每条经络都亮得刺眼,像在他体内铺了条金红大道。

“好小子!”黑豹子拍了拍他的肩,声音里没了戾气,“改日请你喝酒。”

主座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响。

齐昭抬头,正撞见齐耀摔了茶盏,茶汁溅在绣金蟒袍上,像团恶心的血。

那嫡子的脸涨得发紫,却在看见齐昭望过来时,突然扯出个阴恻恻的笑。

阿狗子挤上台来,举着酱牛肉首晃:“齐昭哥你真棒!李掌柜说要请咱们吃肘子——”

他的话突然卡住。

齐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——演武场角落的槐树上,一片叶子正缓缓飘落。

叶下,有双眼睛。

那是双极冷的眼睛,像冬夜井里的水。

齐昭甚至没看清那人的脸,只捕捉到腰间玉佩的寒光——和刀疤脸身上那块“耀”字玉牌,纹路一模一样。

识海里的系统突然闪烁起来,红光像血珠般渗进知识图谱。

齐昭攥紧残卷,掌心的“耀”字玉牌硌得生疼。

他听见阿狗子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齐昭哥?你怎么了?”

但他没回答。

他望着那片飘落的叶子,望着树后逐渐模糊的身影,突然想起花胡子昨夜的话:“天枢阁的事,别让齐府的人知道你打听了。”

而此刻,齐府的人,己经盯上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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