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陈皮糖得用晒干的橘子皮。舒小满从空间里翻出积攒的陈皮，都是去年晒的，带着股醇厚的香味。她先把陈皮泡软，切成细细的丝，放进锅里加清水煮，煮出香味后捞出来，留着陈皮水备用；接着用冰糖和陈皮水一起熬，等糖汁浓稠了，把陈皮丝放进去拌匀，首到每根丝都裹上糖霜，晾透了就成了。
这糖带着陈皮的清香，甜而不腻，还有点淡淡的苦味，吃着特别解腻。周翠兰尝了一块，咂咂嘴：“这糖比水果糖有味道，吃完嘴里还留着香。”
陈皮糖上架后，果然受欢迎。不少长辈买来含着，说能顺气；还有些抽烟的男人也爱买，说能去去嘴里的烟味。没几天，供销社就又来要货，说这陈皮糖成了新的抢手货。
舒小满的日子过得越发忙碌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零嘴，白天守着铺子，晚上还要盘算第二天的订单，常常忙到后半夜。赵桂兰看着心疼，总催她歇着，却又忍不住帮着烧火、洗食材，眼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。
这天，舒小满正在铺子里算账，忽然看到刘巧玲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铺子门口转悠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货架上的陈皮糖。周翠兰也看见了，低声说：“他肯定是想偷学怎么做的。”
舒小满心里有数，不动声色地把装陈皮丝的罐子收进里屋。她知道，自家的手艺靠的是食材和火候，光看几眼学不会。
果然，那男人转悠了半天，没看出啥门道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下午，张磊来送罐头分成，带来个意外消息：“舒同志，地区食品厂的人听说了咱们的麻辣烫罐头，想来参观学习，厂长让我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舒小满愣了一下：“地区食品厂？那可是比咱们县厂大得多的单位。”
“是啊，”张磊笑着说，“他们要是能看上，说不定能把你的罐头卖到地区去，到时候你的名气可就更大了。”
舒小满想了想，点头道：“让他们来看看也行，不过核心配方不能说。”
“这是自然，”张磊说，“厂长也是这个意思，只让他们看生产流程，配方的事绝口不提。”
送走张磊，舒小满心里感慨，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。从村里的果脯，到县城的铺子，再到现在可能走进地区，这一路就像做梦一样。
傍晚收工，舒小满路过公社大院，看到墙上贴了张红榜，上面写着“致富能手”的推荐名单，她的名字赫然在列。旁边围了不少人，有人说：“舒家丫头真是有本事，活该她致富。”也有人酸溜溜地说：“还不是运气好。”
舒小满没在意那些闲话，她知道，自己能有今天，靠的不是运气，是一双勤劳的手，和那颗不肯认输的心。
回到家，赵桂兰正在厨房忙活，炖了一锅鸡汤，香气扑鼻。舒小满刚坐下，就见周翠兰拿着个布包进来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小满，这是我侄女做的鞋，说谢谢你让她在铺子帮忙，挣了钱给家里添了新棉被。”
舒小满接过布包，打开一看，是双纳得密密实实的布鞋，心里暖烘烘的。她知道，自己不仅是在挣钱，也在帮着身边的人改善生活，这比赚钱本身更让人踏实。
夜里，舒小满躺在炕上，听着窗外的虫鸣，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做的零嘴。话梅快没了，得再腌一坛；陈皮糖也该备货了；对了，还可以试试做些甘草橄榄，应该也受欢迎。
日子就像这不断出新的零嘴，一步一步，朝着更甜的方向走去。她知道，前路或许还有风雨，但只要手里有手艺，心里有盼头，就什么都不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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